嗒、嗒、嗒,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,然后直直地朝我这个方向走来。
「你回来了,怎么这么快?」她一脸诧异。
我上下看着一身便服的她,问:「你昨天没有过来睡哦?」
「对啊。
」
我张了口,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不来,却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,把问句吞回肚子里,「要去研究室啦?」
「对啊,我来确认一下门有没有锁。
」
「啊?」
「我昨天在你房间做报告,做完之后上去睡,出门的时候才想到,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锁门,就下来看一下。
我有锁吗?」
我摇头苦笑,「没有。
怎么不睡这里就好?」
她说了至今想起,都会影响我心跳的话,「因为你不在。
」
一时间,心里被某一种不知名又很温暖的感觉包覆着,让我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浮上云端,打球一整晚、没睡饱又颠簸了三四小时车程带来的疲惫,不见了。
再一个agic~~
「你去台北怎么样,还顺利吗?」她问。
「还不错啊,对了,你不是要去研究室吗?」
「啊,对!
我快迟到了。
」她着急地转过身,大步往门外走。
我朝门外大喊,「我载你去吧。
」快步追上她。
「你今天不用上班吗?」
「我请了两天假,你忘了。
」
「对吼。
」
路上,她问我去台北怎么样,我说很不错,挺充实的,但有点累。
「既然都去台北了,怎么不休息一下再回来?你之前在台北不是也工作一阵子,应该有些朋友吧?」她问。
因为我想要赶快回来看你。
「朋友是有,但是熟的没有那么多,想说没事就早点回来休息,而且如果朋友约晚上,我回台南都不知道几点了。
」
「也是。
」
我住的地方其实就在胜利路与东丰路交界处的巷子里,离成功大学附设医学院只有一个红绿灯的距离。
离她的研究室,我算过,则只有三个红绿灯加一个右转。
很快地我就必须放她下车了。
她脱下安全帽之后,说了拜拜就要走。
我说:「我今天没有要打球,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餐?」
她说:「可是我离开通常都很晚,大概十点半。
」
我装酷地耸耸肩,「反正我等一下也要先补眠。
」
「好啊,那我结束跟你说,拜拜。
」
她匆促离开前给我的灿烂笑容,用英文说的话就是:「thesileadeyday」
我沦陷了。
回到家之后,我到浴室洗了舒舒服服的热水澡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,而且这个傻笑不断地放大,变成憨笑。
好开心,只是吃个饭,怎么可以这么开心?
那一天,我们去小东路上的一点刈包吃晚餐。
人很多,很多是成大的学生。
这家宵夜场很有名,可是我觉得有名的原因不在于他好吃,而是因为他便宜。
她也有同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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