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行至汴梁城外,已是初夏。
正是榴花照眼的时节。
五月的熏风裹着汴河潋滟水汽,将城墙青砖浸润得温软如玉,新生的凌霄藤蔓攀着雉堞蜿蜒,橙红花朵似要燃透碧空。
忽闻城楼处传来斑鸠振翅声,原是卖花郎的独轮车惊起檐角栖禽,车头竹筐里新折的石榴花犹带晨露,殷红花瓣正落在西南角楼新补的墙缝间——那道被糯米灰浆填平的旧裂纹里,竟然也有小小牵牛悄然绽放。
玄楠用冰帕子敷在冰蓝肩上:这样是不是好受些?若不愿见她,在保和堂等我。
清凉驱散了燥热和瘙痒,冰蓝反手与他十指相扣,皓腕上的碧玉镯与玄楠的素手交相辉映:当年我畏惧流言,总觉被辱之身无颜立于世间。
如今方知该蒙羞的从来都是施暴者——她指尖轻点城楼方向,腕间金铃脆响惊散柳下鱼群,你看那补墙的糯米浆,掺了碎瓷仍能固若金汤。
玄楠点点头:好,蓝儿,咱们就堂堂正正地去,为蹉跎的人生讨一个公道。
凤藻宫的青鹤衔芝炉吞吐着龙脑香,十二幅湘绣屏风后,琪琪格额间红珊瑚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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